25
12月8日
大概是前一天的战斗让首次参战的沙耶信心倍增。
在美美的熟睡了一晚上、补满精力值之后的她很快便开始发起牢骚来。
“敌人今天怎么不进攻了呢？”
沙耶说话这口气很符合她参加过第一天的战斗却又能活下来的新兵身份，尤其是昨天她的战果还不错。
就新兵来说。
击伤多少敌军暂且不知道，但沙耶清楚的记得自己足足爆了30多名敌军士兵的人头。
就新兵而言这算是一个挺不错的成绩了，为此沙耶还被通称为“科涅宁大爷”的连长科涅宁中尉在全连士兵的面前将她好好表扬了一番。
但沙耶非常的清楚自己在战壕里面的表现。
固然从中途开始沙耶的表现非常的漂亮，但刚开始看到敌军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跟逃兵几乎别无二样。
就光凭着自己抱着脑袋躲在战壕里的怂样，被当成怯战的逃兵直接被枪毙都不为过。
然而当时负责执行战场纪律的科涅宁大爷明明就在自己身后，却没有这么做。
最后还在他的鼓励加揶揄的刺激之下，鼓起勇气的沙耶这才重新举起枪反击敌人。
因此，当时被全连表扬的沙耶不仅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反而微微低着脑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哪怕她知道这是鼓舞士气的需要。
也正由于如此，沙耶今天是下定决心要独立的杀死敌人。
全身上下挂着装着浓的要死的咖啡罐头，沙耶问起了正在负责监视东方的利维尔上士。
“谁知道呢？或许是在重新整顿部队吧，或者是在枪毙在昨天的战斗中怯战的士兵吧，总而言之敌军要想攻入索米境内，必须要经过我们这里，这是必然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当心哦。”
“这、这样啊。”
沙耶一边将一罐咖啡递给没有办法分心的利维尔上士，嘴里回应着，但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张嘴问道：
“那么我们就这么白白等着敌军进攻吗？”
“大概吧，让我们主动进攻老毛子不是让我们找死吗？”
“那夜袭呢？”
“谁知道呢？喂！给我一片饼干。”
“是！”
虽然沙耶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吵着不要去当打杂兵，但身为新兵的她，即使在战场上立下了大部分新兵都难以突破的功劳，但依旧逃不过常常被叫去打杂的命运。
即便被分配到了号称是全连最精锐的班，但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她跟最近正式被任命为侍从的那个同样为新兵的家伙的立场差不多。
今天她也是一如既往的背着装满浓咖啡的罐子跟压缩饼干袋，不停的为老兵们送咖啡和压缩饼干。
沙耶一开始以为自己今天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接过强塞过来的铲子，修筑昨天被老毛子炸穿的战壕，要么去旁边的森林砍伐原木或者捡拾柴火，但利维尔上士却给她一个看上去挺轻松的活：
“你给我负责为大家送咖啡。看谁口渴了就送过去。记住咖啡要随时保证是热乎的，这就是你的任务，明白了吗？”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不过人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口渴的动物，况且这些严肃的老兵们也没有故意招呼沙耶跑来跑去欺负她的兴趣，因此沙耶在阵地上来回转悠了两三圈之后，便闲了下来。
而利维尔上士也没有无视沙耶的存在，倒是很爽快的回答她提出来的问题。
“像一个师这样规模的部队，要集合所有战力怎么说也得花个一两天的时间吧，而且在昨天的战斗中，损失越大所要耗费的时间也就越长，在加上我们这附近糟糕的道路情况、天气又时不时的搞事情，还有我们这几天装了不少的地雷跟炸弹，那些老毛子清理起来会很辛苦的。
在加上我们撤退的时候能抵御风寒的屋子被我们烧的一干二净、粮食等物资全部跟着普通居民被转移到了后方，甚至还动员了猎人将附近的兔子都被驱赶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了，我想他们借粮于敌的策略很快便会破产。 当然，那些老毛子打算以啃木头来维持生活的话，那就当我没话可说了。”
利维尔上士根据昨天交战的规模，对敌军的数量做了个大概的评估，最终得出对方大概有1万到1万5千这个大概的结论。
“诶？我们居然从边境撤出了那么多东西啊。”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把脚下的土地让给敌人哦。
要知道那些老毛子是非常狠的，街边路过的狗都要被扇两巴掌，地里面的蚯蚓都要被挖出来竖着切成两半，家里的鸡蛋都要把黄给舀散了。”
“诶，真是无聊的家伙们。”
利维尔上士本来以为沙耶听到这些话会气愤一点呢，就像连长科涅宁中尉新来的那个侍从一样，但沙耶的反应却人他感到有些失望。
“那——我们不如趁敌人散乱的时候潜入进去，探探他们的虚实如何？”
虽然只是头脑闪过的略显直率的点子，但是沙耶连稍加思索的时间都没有，非常直接的将自以为的妙策给说出来了。
“你是说斥候吗？——话说回来确实有这种必要。不过新兵，这些是我们军官要考虑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了解。”
“喂！新兵！我这里要咖啡！”
沙耶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便为利维尔上士身边的阿克曼下士递去了罐装咖啡（现场制作版）。
虽然被人“新兵、新兵”的叫着使唤着很讨厌，但这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阿克曼下士看着她不是很高兴的表情，很惊讶她没有回嘴。
“哦！看来你做事还挺干脆的嘛，那么快就被战场磨平了棱角吗？
实在是没趣。
以往的新人不楞个一个月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啊，哈哈哈哈哈。”
“只有射击我是不会让步的，其他方面随便你们称呼，反正我也确实是新兵，无所谓了。”
“明白自己立场的意思吗？”
“是。”
一旁的利维尔上士点头称赞道：
“很不错的进步。而且科涅宁大爷也说出了跟你刚刚同样的话了，想必很快我军就会有所行动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参加。”
“夜袭吗？”
“是。”
“既然是志愿参加，那么好吧，我会记住的。就当做你是个成长的比较快的好孩子的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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